52.两个洞口

霜瞥了一眼没有理他，王川说：“墓道石像是汉代以后才有的事情，这东西可能是古蜀人的信仰，它很可能是一位神明，墓葬很可能就在这附近。”

    我又细细用强光手电去看着石像底部，果然发现了鳞片一样的刻痕，被地绿腐蚀，看上去真像是一片片蛇鳞，这东西居然会是一位神明？

    其他人也注意到这石像底部，大强皱着眉头，说：“这东西没有腿，下面是条蛇？”

    吴阳突然开口说：“你别忘了，上古时代造人的女娲，不就是人首蛇身。”

    大强瞥了他一眼，说：“那他妈是神话故事，能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一定，为什么神话中的女娲一定是人首蛇身，而不是其它的虎身凤身的状态？也许这东西真的存在，只不过被人们神话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吴霜低着头摆弄相机，这一番话却好像一根棒子，敲在了我头上。

    我曾亲眼见过活得这东西，在那个山谷那个水潭边，它绝望的神情，师傅说他还是我的师兄，他的名字叫做秦剑，和那个赤裸上身的女蛇人交缠，女蛇人的**的样子我记得，它最后绝望的挣扎我也记得。这段记忆突然又浮出水面，这时候我却分不清楚，那是真的还是假的，究竟是我做的一场梦，还是我真的见过人首蛇身的怪物。

    这种记忆的恍惚感让我很难受，有种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，怎么脸色这么难看，没事吧？”大强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我摇了摇头，心里想的却是，不知道蜀王墓里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。

    检查了石像，确认没有多余的机关线索，我们便继续往林子里走，这石像的位置也很巧妙，恰巧是面向林子，变成我们背对着它，它就这样盯着我们，笑看我们进入了林子里。

    事情出乎我们的预料，地面上毫不掩饰的土堆和大坑，显示出早已有人捷足先登。大强到土堆上拈了把土。据说厉害的盗墓贼，光是凭着一对鼻子，就能够判断这土里面埋没埋古墓，我看他思索的样子，心想他难不成还会闻土？

    他把土甩掉，说：“有火药味，应该就是那伙盗墓贼，用土炸药开路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现场大坑大刨，这伙人应该不怎么入流，坑是个椭圆的弧形，大概有两层楼高，坑里的泥土已经有些泞了，雨一直下不停，显然这伙人已经进到墓里一段时间了。

    看着被乱刨出来的大洞，看这洞口，就知道他们也是用炸药，硬生生把洞口炸开的。

    “这帮人真是不怕死，不怕塌，也不怕这夹层藏没藏毒，就这样开洞，也真是无知者无畏，偏偏运气还好。”

    王川摇了摇头，显然对这伙人的行为很不满。

    我看着洞黑魆魆的，矿灯照进去也看不清所以然，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。

    见下面无事，其他人也跳了下来，坑里一时有些挤，加上坑里泥土黏，我一下子撞到坑旁，手一按这土面，整个土面突然陷下去。

    我奇怪之下，用脚一踹，那土层直接塌下来，露出来一个圆滚滚的洞口，居然又是个盗洞，这个盗洞口圆滑整齐，看上去就不同，而且居然还用泥土塞起来，如果不是我意外按下去，还真发现不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都转身过来，看着又出现的盗洞口，都愣住了。